汉服运动
汉服运动,是自21世纪初以来发展于中华人民共和国,以都市汉族青年为主体,以互联网为主要媒介,以「汉服」为代表符号,旨在建构汉人的民族服饰和复兴汉文化及中国传统文化的社会文化运动,具有强烈的民族主义色彩[1][2][3][4][5]。

2002年,对「汉民族服饰」的思考开始在互联网出现,有民众自制「汉服」并参加户外活动。2003年,中国大陆网民创立了名为「汉网」的民族主义网站,以推广「汉服」和汉族至上主义[6][7][8][9][10]。2004年,中国社会上开始出现有关「汉服」的讨论、争议和旨在构建「民族服装」的社会文化实践[8][11][12]。汉服运动的支持者属于中国互联网时代的一种有别于中国主流意识的亚文化群体[13]:266-270,他们主张让民众多穿以及让中国官方承认他们所定义的「汉服」,又主张参与该运动是对祖先的尊敬和发扬中华文化[14]。汉服运动参与者的性质比较多元化,部分人通过穿着他们心中的汉族传统服饰、复兴儒家及反西方文化情绪以塑造出他们心中的「大汉」和「真正的中国」[6][7],以恢复和强调「中国传统文化」之纯洁和优越性[8][9][10],部分参与者则不关注民族主义及种族主义等问题,而是只重视服饰文化和艺术[8][15]。
历史背景

1644年清军入关,占领北京后并攻伐南明、大顺、大西、明郑四个汉人政权,同时在占领地全面推行剃发易服政策,强行命令所有官员以及男性改换满族发式、改穿满族服饰,下令禁止穿着汉族服饰(交领衣,圆领衣)。清王朝于1644年以暴力手段推行剃发易服,1652年颁行《钦定服色肩舆永例》,按满族习俗统一男子服饰。《清世祖实录》曾记载,当时孔子后人孔闻謤向顺治皇帝上奏:「其定礼之大者,莫要于冠服。先圣之章甫缝掖,子孙世世守之,是以自汉暨明,制度虽各有损益,独臣家服制三千年来未之有改。今一旦变更,恐于皇上崇儒重道之典有未尽也。应否蓄发,以复先世衣冠?统惟圣裁。」顺治皇帝下诏:「得上谕。薙发严谕,违者无赦,孔闻謤,疏求蓄发,已犯不赦之条。姑念圣裔,免死。况孔子圣之时,似此违制,有玷伊祖时中之道。着革职永不叙用。」
汉族男子在清朝逐渐改穿瘦削的马蹄袖箭衣、紧袜、深统靴等服饰。然而易服令在清朝始终未得到彻底推行,在康乾时期江南地区部分民众着装仍保有晚明风格[16][17][18][19]。易服令在清初非常严厉,民众反抗非常激烈[20][21],后来清政府作出妥协和让步,不再以顺治时期的血腥手法和暴力手法来推广,而是转为采取顺其自然的态度推广[22],以致民间发式衣着杂乱,亦出现了部分百姓的服饰依然为明制的情况[23][22]。直到清代中期,大部分汉人的服饰都已经满化[24][25]。汉族女子着装则不受易服令限制,但在清代中期逐渐满化[18][26]。
发展过程
2002年2月14日,一个网名为「华夏血脉」的网民,于舰船军事论坛上发布一篇《失落的文明——汉族民族服饰》的网文,文章归纳出汉民族服装的主要特点和消失原因,配以大量图片,并提到日本和服的影响。该文被转载到海外的网站,两年内点击量近30万。在那之后,一些对「汉民族服饰」的思考开始出现[27][28]。
2003年1月1日,一些支持汉服运动的志同道合者和中国大陆汉民族主义者创办了一个名「汉网」的民族主义网站来推广「传统汉族服饰」和「汉文化至上主义」,该网站的指导原则是「汉族中心主义」,宣传「汉文化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文化」和「汉民族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民族之一」等主张。该网站带动了最早起源于广东一带的汉服运动,参与者认为汉人的民族服装有一套自己的完整传统,定义“汉服”为“以华夏汉族的礼仪文化为基础,通过历代汉人王朝推崇周礼、象天法地而形成的具有独特华夏民族文化风貌性格、明显区别于其它民族传统服装的服装体系”和“从黄帝到明末清初汉族传统服饰”[11][8]。在2001年开始关注汉服发展的澳大利亚华人王育良在“汉网”成立后,把自制汉服上传网络,他被指是第一个自制汉服的人[29]。
2003年11月22日,郑州市电力职工王乐天身着具有典型交领右衽特征的曲裾深衣上街,被新加坡《联合早报》报导,获得广泛关注,并被称为当代汉服复兴第一人[27][30]。
2004年10月7日,《京华时报》以《汉服集会》为题报导了一次汉服活动,并配有活动照片。然而,当晚一些网站出现了一条被篡改的虚假报道,把标题改为“寿衣上街”。2004年12月7日,报道涉及的汉服活动人员将篡改汉服成寿衣的某电子公司告上法庭,最终原告获胜。[31]
2005年,第一家贩卖汉服的网店在中国大陆上线[32] 。2006年,武汉举行首届汉服成人仪式,首度有中国大陆官员参加[33]。2007年,民政局核准「福建汉服天下」协会登记。
2007年3月11日,中国大陆政协委员叶宏明提议确立汉服为「国服」[34];人大代表刘明华建议汉服作为中国学位服[35]。2007年4月5日,北京大学、中国科学院、南京大学、四川大学的数十位教授、博士、硕士,及河北明德学堂、加拿大多伦多汉服复兴会等民间机构,联合倡议2008年北京奥运会采用汉服作为汉族参会服饰[36]。2009年,英国汉服爱好者身穿汉服参加巡游,成为海外宣传汉服的开端[37]。同年,浙江理工大学学生自制了汉服样式的学位服,并拍摄毕业照,见诸报端[38]。2012年9月,天津市政府将祭祀服装由长袍马褂改为汉服[39]。2012年,江苏师范大学举办汉服毕业典礼[40]。2010年10月16日,成都市发生烧汉服事件。
2011年12月11日,来自珠江三角洲的青年齐聚新会崖山祠和崖门古炮台,身着汉服,凭吊崖门海战中牺牲的烈士,主题为“千古英灵且安息,后生不敢忘国耻”,他们对记者说:“我们不是演戏,我们以华夏汉人的身份,来祭奠民族的英烈;我们不是复古,我们用祖先传承的衣服,来宣扬民族的传统。”[41] 2012年3月,浙江省永康市丽州中学高三二班女学生胡琛身穿改良汉服到学校,被校领导和老师要求换掉衣服。媒体认为丽州中学和教育部门反应过度,“在这件事上,人心比汉服更奇怪”。[42]9月,天津文庙举行祭孔活动首次采用“汉服祭孔”[39]。
2013年,中国大陆政协委员,中国书法协会副会长张改琴再次倡议,确定汉族标准服饰。张改琴说:「在现代中国,各少数民族仍保持了各自的服饰文化传统,但占中华民族主体的汉族却没有标志性服饰……就汉服来说,设计和生产并不难,关键是国家要有一个积极的引导信号。」[43]。11月,台湾词人方文山在浙江西塘发起汉服文化周[44]。
2014年12月24日,一些湖南学生身着汉服来到长沙太平街的圣诞活动现场,手举「抵制圣诞节」等标语,呼吁市民「回归中国传统节日,理性过节」,中国国家宗教事务局在其网站上引用局长王作安的话说,中国要「坚决抵制」境外利用基督教对华渗透[45]。
2015年9月,一名发起「带着汉服去旅行」运动的四川人穿上白色古装于泰国白龙寺摆出各种姿势拍照,白龙寺主人认为女子的行为不尊重信仰[46]。10月4日,香港本土派、主张「香港城邦论」的中出羊子(原名钟铭麟)出选区议会,宣扬「华夏复兴」,并且数次以汉服扮相吸引大众注目[47][48]。
2017年3月12日,中国传统节日「花朝节」到来,有民众身穿汉服祭祀百花花神,宣扬传统文化。[49]
2018年4月,香港夫子会举办华服节,前香港特首梁振英身着灰黑色华服致辞:「穿华服就是把历史穿在身上,让我们欣赏人类在不同历史时期对美好生活的追求。」[50]香港前财政司司长曾俊华在出席活动时提到近年有人提出香港逐渐失去原有特色的说法,认为香港人较悲观、喜欢缅怀过去,笑称梁振英怀旧到要推广华服,是「着古装,扮古人」,令人流泪[51]。同年同月,中国共青团与哔哩哔哩共同发起「中国华服日」[52]。
形式
中国各地的「汉服复兴者」以「同袍」称呼彼此[55][56],在一些学校组建了相应的社团,并组织了多次身着汉服的聚会,主要活动形式有:于公众场所穿着汉服、祭拜先烈、传统成人礼(笄礼、冠礼)、参加武术比赛、庆祝传统节日、婚礼、举办知识竞赛、进行宣传活动等[57][58]。有支持者在日常生活中也穿着汉服[59]。后来,汉服推广者也以艺术表演的形式将汉服和其他传统文化结合向大众推广,比如2011年汉服春晚[60]和一些反映汉服复兴理念的电视剧等等[61]。另外,古风歌曲相关的演唱会上,歌手也多着汉服演唱[62]。
汉服运动规模和产业

汉服运动兴起后,带动汉服制造业和零售的发展。2019年,汉服市场在淘宝平台上的规模已经超过20亿元人民币,且每年增长率能达到150%。300到500元价位的汉服销售量达到总体规模的43.1%。经营汉服的企业达到478家。汉服爱好者数量则达到356.1万人,而其中又以年轻女性和女学生为主力,女性汉服消费者占到总体消费者的90%以上,汉服更与JK制服、洛丽塔服装并称“三坑”[63][64][65]。全球的汉服文化社团则达到2,000多家。而汉服产业也带动衍生产业如汉服配饰、妆容、汉服线下体验店、汉服租赁店、汉服设计和汉文化旅游等项目的发展[66][67][68]。
相较于中国大陆,台湾的汉服运动仍停留在推广阶段,并以举办相关讲座为主,仅在明宁靖王祭祀典礼活动等一些活动中有身着汉服的「汉服复兴者」的聚会[69][70]。
汉服运动涉及的争议
对汉服一词的定义
「汉服」一词在古代是一个模糊概念,不同时期及不同用户对该词的理解都不相同。在古代,「汉服」一词在一般情况下只会在说明与他人有别时使用[71]。
「汉服」在当今学术上是一个复杂且充满争议与分歧的概念和话题[14]。对于「汉服」一词被汉服运动参与者解释为「从黄帝到明末清初汉族传统服饰」,中国青年政治学院教授张跣在2009年发表文章说,现代汉服运动倡导者所宣传的汉服概念无论是在中国传统文化还是在现代汉语中都不存在,这是汉服运动倡导者为宣扬自己的思想和观念,总结了明代以前汉族服饰传统而形成的一个「类概念」。这个「类概念」不仅假定了「汉服」在发展过程中的「血统」的纯正性,对汉族服装本身的发展流变存而不论,而且试图将这种「纯正的血统」实体化、固定化、本质化。他亦提到有学生在网上如汉网和百度百科发布「既非官方又非学术汉服标准」,认为是属于「汉服」实体化的一个起点[2]。
澳大利亚麦觉理大学汉学高级凯大熊博士说:「事实上,汉服是一套被发明出来的穿着形式,以宽袖、轻飘长袍、腰部束带和鲜艳颜色等特征作为特色,汉服运动支持者声称这类型的衣裳形式由神话人物黄帝所发明,并且已被中国人穿着了数千年」,[72]一直到王乐天第一次将自己穿着汉服上街的照片上传到网络上之后「这一『特别』的照片在网民中造成轰动,很快的,整个中国到处都有人模仿他这夸张的行为。在这一过程中,汉服也从想像中的、被发明的传统转变为屏幕上遥远的图像,最后成为中国街上可实际穿着和辨认的物理存在」,[73]但尽管此一运动聚焦在过去的传统,但事实上它处理的仍是现代的问题[74]。他又指出,尽管汉族人口占中国92%,并且在国家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占据主导及统治地位,汉服运动支持者却认为汉族是被压迫和被边缘化的受害者,认为当今的中国不是他们理想中的「真正的中国」。为了应对和解决他们所认为的困境和拉近与「中国」的距离,他们所使用的一种手段就是推广这种声称古老,实际上是近年来被发明的民族服装风格[75]。
据爱知大学教授、文化人类学家周星博士研究,「汉服」一词在古代并不常用,现代「汉服」是由汉服运动参与者所想像的一种传统服饰[76]。他认为在学术用语中,「汉服」和汉服运动中的「汉服」含义并不相同,前者主要把「汉服」理解为汉族的服装,但认为并不存在所谓纯粹的「汉服」 [14]。他认为「汉服」可以被理解为一个出现在21世纪初的现代汉语新词,大概在2002年至2003年期间,在以「汉网」为平台上完成了从「汉民族服饰」到「汉服」的过渡期,后来在网上虚拟社区频繁地被使用[13]:152。
中国天津师范大学美术与设计学院院长华梅指出,在中国服装史中,有相对于少数民族的汉族服装,有相对于其他朝代的汉代服装,如果笼统地把京剧舞台上宋明朝代留下来的大襟长袍、儒巾等叫为汉服,显然有些概念不清,或是有一定的局限性[77]。
相对于少数民族的汉族服装
辽初建国时,礼服分为二式,汉族官吏用五代后晋的服制,被称为“汉服”,或称“南班服制”;契丹诸臣仍穿契丹民族的衣服,称“国服”,或称“北班服制”。耶律德光在辽会同元年(938年)决定,遇有重大朝会时,皇帝随汉官穿汉服,皇后与契丹诸臣穿国服。重熙元年(1032年)后,南北官吏凡大礼都穿汉服。这时的汉服,主要由通天冠、远游冠、进贤冠等汉族政权的传统官吏服饰组成,如通天冠是秦代时吸收楚冠样子定制的,作为皇帝常服,远游冠也是从楚而来,只不过多为诸王所戴;进贤冠多用于汉代,为文吏、儒士所戴的一种礼冠。以下古籍记载中出现的“汉服”之词,主要是指区别于少数民族的汉人之服[77]:
- 《辽史·仪卫志二》:“会同中,太后、北面臣僚国服;皇帝、南面臣僚汉服。干亨以后,大礼虽北面三品以上亦用汉服;重熙以后,大礼并汉服矣。常服仍遵会同之制。”
- 《北游录·纪闻下》:“辽史,太宗德光入晋后,皇帝与南班汉官用汉服,太后与北班契丹臣僚用国服。其汉服即五代晋之遗制也。”[77]
与此相类似的没有作为服制的汉服之称:
- 《清稗类钞·服饰》:「高宗在宫,尝屡衣汉服,欲竟易之。一日,冕旒袍服,召所亲近曰:『朕似汉人否?』一老臣独对曰:『皇上于汉诚似矣,而于满则非也。』乃止。」[78]
汉服运动的目的
新闻周刊《新纪元周刊》有文章认为汉服汉服运动是80后展现个性与爱国主义的象征,又评论该运动是弘扬「真正的中国传统及中国文化」,又认为该运动反映了一种新的潮流趋势,也是一些汉人努力寻找文化根源和身份认同的结果,又表示运动支持者希望「唤醒汉族乃至中国人对于传统文化的记忆、直面令人辛酸的汉服消亡的历史」[79]。亦有汉服运动支持者认为,日本人和朝鲜人在节庆时都会穿上属于自己的传统服装,但汉族没有,又认为国学、古文、书法、京剧有一定门槛,需要长年深入摸索,但汉服却能令年轻人即时玩「穿越」,亲近传统汉文化[80]。 有评论认为,汉服爱好者过于激进,排斥其他民族,亦有声明认为大部分汉服支持者并不认同极端民族主义,只是希望温和地复兴传统民族文化,让汉族人重新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传统服装,而不是只能穿他族服装[2]。同时,亦有部分反对汉服的人斥汉服运动为纳粹主义、种族主义[2]。
种族主义与阴谋论争论
汉服爱好者中的一些阴谋论者宣称,清代满族统治者致力于摧毁汉人和中国,以及从根本上改变了中国社会,将「文明的中国」变成「野蛮的国度」。他们亦将扬州十日和剃发令跟易服政策结合在一起进行批判。另外,部分汉服爱好者又声称一些不文明行为如处地吐痰、插队、劝酒以及贪污腐败都是「满族污点的产物」[81][82]。汉服爱好者中的阴谋论者宣称,从1978年中国改革开放起,满族人就有一个秘密的「复兴计划」。他们认为满族控制了解放军、宣传部、文化部以及尤其是被他们视为「满族大本营」的国家人口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宣称一胎政策是「满族针对汉族的一个长期性的种族灭绝计划」,其理据是该政策不可能是「同族对同族干得出的事」[82]。
亦有评论认为:「如果费孝通先生的『三美一共』(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理念可以被这个群体接纳吸收,充分利用,或许是他们摆脱运动停滞不前的怪圈的一条出路」[83]。
早期推广汉服运动和汉族至上主义的领导者承认,汉服运动不能排除当中的汉本位、民族主义、民族身份认同以及政治权力等因素。一名汉服支持者曾对凯大熊教授说,他们的目的就是要为了推广大汉族主义,他们又宣称中华民族是「满洲人强加的、迫使自古就是中国内核的汉族屈服的概念」,又认为中华民族这一概念被提出的目的是其实是为了削弱中国。他们又认为不能够放弃「华夷之辨」,不能「把一群野蛮人融入我们的国家,但又期待这个国家会强大起来」,又宣称若果没有大汉族主义,汉服运动就是空洞和没有意义的[84]。
学者雷国俊说,一些人或者会误以为所有的汉服支持者都是如此,但是该运动的参与者非常多元化,他们各自从汉服当中找到了不同的意义和乐趣,而非只有民族主义[8]。
在清朝灭亡一个世纪后,中国清朝末期由在日本东京的革命党人所编写的、目的在于动员民众仇视满人以实现「驱逐鞑虏,恢复中华」的目标的小册子《灭汉种策》重新流行并在网上流传[85]。一些汉服运动支持者视该书为「满族长期以来企图对汉族实行种族灭绝」的证明[7]。
一些汉服运动支持者坚持保留运动中的汉本位思想和汉族中心主义;另一方面,亦有部分运动参与者表示他们仅仅通过穿着那种服饰来表达对中国文化的欣赏以及归属感的追寻,对一些汉服运动的领导者宣传及提倡的民族主义并不关心[8][86]。
正宗问题

支持汉服的人士认为,汉服运动发展初期,民众对中国文化与体制之认知,是华夏文化与体制在经历蒙元、满清及西方文化的影响而成,然而民众往往不黯此点,加上种种对传统华夏文化与体制之臆想与揣测,又或引经据典之深度与范畴不一,导致汉服运动者与民众往往无法正确带出、领悟华夏文化的确切全貎与精粹,因此常出现各种或大或小之议论[87]。例如现在汉服运动经常出现的某些汉服款式,形式上与历史上传统的汉服迥异,尤其是在整体上反映当代审美观,但仍保留有显着「汉服元素」的,称为「改良汉服」[88]。汉服运动参与者对于是否接受汉服改良也有不同意见,部分认为传统汉服尚未完全复兴,不应太早改良,否则会失去传承的意义。亦有人认为汉服复兴应照顾到当代人的审美来设计,才容易推广,因此只需保留典型「汉服元素」[89]。
式样与配搭
汉服活动中不乏各朝各代甚至原创款式的汉服混合出现的情况。对汉服的式样与搭配进行研究并使之标准化,是指是尚待解决的重要课题。在一些汉服讨论区中经常就此出现激烈争论。有人支持将汉朝皇族的服饰作为汉服的标准式样,亦有人主张参照《周礼》的款式,也有人认为应继承明制[90]。
称为国服之争议
台湾与中国大陆名词的使用习惯有所不同,台湾将一系列汉名称冠以「国」字头,如国字(汉字)、国语(汉语)等。但是,如果在大陆将汉服称为“国服”,可能引发对于敏感的少数民族问题之担忧,故此,有人认为「汉服支持者」更乐于称为「汉服」以突显汉文化特色,而不称为「国服」或「中国服」。「汉服支持者」并不试图去定义所谓的国服,也明白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并不支持国服[87]。

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长孙家正2006年5月25日表示:“有些地方有些青年人在提倡穿汉服,但是我到现在都搞不清楚什么服装是能够真正成为代表中国的服装,这恐怕是我们面临的一个最大的困惑。总体上我的观点是,吃饭也好、饮食也好、穿戴也好,各有所爱,百花齐放,都是他个人的事情。但是我也衷心地希望我们能够创造出广受大家欢迎的有中国民族特色的服装。”[91]
对汉服运动的评价
一些学者认为汉服是汉族的标志性服饰,促进了中华文化的复兴,应给予广泛关注与支持,例如中国政协委员、原中国书法家协会副主席表示希望国家有关部门和机构能多关注、支持及了解汉服和汉服运动;北京服装学院副教授、习近平服装设计师楚艳认为汉服运动属于中华文化复兴的一个进程;中国人民大学社会学系教授李路路认为诸如「穿汉服逛街」、「穿汉服过传统节日」、「穿汉服行成人礼」、「穿汉服跳舞蹈」等事年让消失了300多年的衣裳重新回到了中国公众的视野[92][93]
学者张跣认为「汉服」本身是一个成问题的概念和「虚构出来的图腾」,又认为汉服运动参与者所宣传的「汉服」概念并不存在于中国传统文化和现代汉语中,以及有学生在网上如汉网和百度百科发布关于「汉服」的「既非官方又非学术的标准」[2],该运动的支持者意图通过复兴儒家、穿着他们所定义的民族服饰以及排外情绪等行为和思想去复兴他们心中的「大汉」和「真正的中国」,以及强调穿着特定类型的衣服对复兴他们所定义的「正统中国」的重要性[82][94][7],认为汉服运动不是民族意识的回归,而是退化,又认为该运动归根结底不是一场弘扬传统的文化运动,而是一场汉本位民族主义运动[2]。
周星认为,汉服亚文化社群在民族服饰等相关理念上,与中国社会的主流意识有所分别,中国的主流意识倾向于把唐装和旗袍等服饰视为包括汉族在内的中国人的民族服饰,而汉服亚文化社群则对此主流意识持不同意见,或对此作出抵制,他们在虚拟的网络世界社群中营建自己的主体性地位和本社区风气畔和环境,以及建构与特定历史认知和服饰文化见解相关的主导性舆论。现时汉服亚文化社群的见解对于主流意识而言,仍然处于少数及边缘性地位[13]:266-270[注 1]。
汉服复兴者则认为汉服才是汉族服饰的正统,近代中国服饰旗袍和唐装分别由满族服饰旗装和马褂西化改良而成的,并不能够代表中国服饰。[98][99]
其他
古今学者对复古现象的评论
北宋中期的司马光曾根据古籍记载自制深衣[注 2],并且作为常服穿着。某天司马光对学者邵雍说:「先生可衣此乎」,邵雍回答:「某为今人,当服今时之衣。」司马光认为其言合理。宋代以后的中国,深衣在特别的场合以外并不被使用,明代学者丘濬说:「按马(端临)氏此言(指马端临在《文献通考》的考究),则深衣次在宋服之者,固已鲜矣。况今又数百年后哉!」表示明代士人通常不穿深衣。1644年,明代学者朱舜水在日本被问及深衣是如何制作时,他回答他从未亲眼见过深衣[101]。
宋元历史学家马端临在《文献通考》中提到,夏商周三代可考的服制中虽然有所变化,但是除了冕服之外,只有玄端(端衣)和深衣两者最广为流传。玄端是自天子至士人均可穿着的,而深衣则是自天子至平民百姓均可穿着的。也是古代士人未得功名时所穿衣服。深衣裁制时加长了衣襟,穿着符合礼法,因此不论贵贱,不论身份地位均可以穿着,而没有等级之分。然而随着深衣的失传,到了后代却被视为怪异,穿著者往往被认为是腐儒,即使是北宋理学家绍雍也对该服饰有所保留,司马光、吕希哲和朱熹等人则只在私底下穿着。[102]
中国南开大学历史学院教授孙立群认为「历史上也没有一个叫汉服的东西,汉服到底是什么,也说不清楚」;「古代的那些仪式,谁也说不准到底是什么样的,所以那些看似复古的仪式,其实很多都是不伦不类的,甚至有时候会让人觉得很滑稽」;「用古代那些优秀的东西,为现代提供一些借鉴和补益,也是很好的事情。但是这种借鉴和补益,不能仅仅停留在外在的形式上,也不是仅仅恢复那些仪式就能做到的。」[103]从事文化批评与文化史研究的南京大学文学院教授、副院长王彬彬认为说,「越是要弘扬优秀的传统文化,越是必须重视对传统文化中陈腐的部分进行批判……我们所恶的是陈腐的旧文化以优秀文化的面目出现。近年来,荒唐滑稽的文化闹剧时有所闻。有的地方,在举行某种群众性的活动时,全体着所谓的『汉服』,就让人哭笑不得。 『汉服』是什么式样,本就说不清。就算能弄清,在今天复活古代的服饰,能算是弘扬优秀的传统文化?如果把弘扬传统文化理解成像古代人那样穿衣戴帽,就太浅薄了。有的地方,让一群少儿穿上他们想像出来的古代服装,一齐行跪拜礼,这就不是让人哭笑不得,而是令人欲哭无泪了。凡此种种,都是的典型食古不化的表现。」[104]
就提倡深衣及穿着复古衣饰的问题,历史学家刘志琴引用邵雍对司马光穿深衣的评语:「今人当服今时之衣」,她认为千年以前宋明时代的人都不愿穿着复古的深衣,在现代也不会为人所欢迎。她又认为汉服运动中有人将旗袍视为满人的服装和中山装是洋人的服装,是无视了中山装和旗袍创制和演进的历史进行,属误解或无知[105]。
注释
引用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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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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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交媒体上,一个新词汇破产三姐妹,是Lolita洋装、JK制服和汉服的消费者们对这三种服饰的统称,动辄几千的价格,让这些衣服超出了年轻人的日常承受范围,便由此得名。而汉服作为其中之一,在coser们的助推下,也逐渐从小众,走向大众。……汉服与Lolita洋装、JK制服共同发酵于cosplay文化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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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三坑”,是指JK(日本女高中生)制服、Lolita裙、和古风汉服这三种特别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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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口中的“三坑”(JK、汉服、Lolita)也正在成为未来服装消费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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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大熊,In reality, Hanfu is an invented style of dress that features broad sleeves, flowing robes, belted waists and vibrant colours. Its modern-day proponents claim it was the invention of the mythical Yellow Emperor and was worn for millennia by the Chinese people..
- 凯大熊,Wang’s ‘maverick’ photographs had a galvanising effect on netizens, and soon people were imitating his grandiloquent performance in cities throughout China. In this process, Han Clothing made the transition from a fantastic invented tradition to a distant image on a screen to a physical reality in the streets of China, in which one could wrap and recognise oneself..
- 凯大熊,In my time spent with movement participants, however, I found that despite this focus upon the past, the movement was primarily a product of the present and its contradictions, of which Han Clothing was at once a symptom and an attempted cure... The State Family Planning and Population Commission, for instance, is regarded as a stronghold of Manchu influence. It is believed that its one-child policy is but an escalation of the long-term Manchu genocide that targets the Han. After all, as movement participants asked me on numerous occasions: ‘Does this [the one-child policy] seem like something that one race would do to its own peop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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