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岛芳子

川岛芳子日语: Kawashima Yoshiko1907年5月24日—1948年3月25日或1978年[1]),爱新觉罗氏,原名显玗,汉名金璧辉满洲镶白旗人,清朝皇族,第十代和硕肃亲王善耆第十四女。与蒙古丈夫甘珠尔扎布一同参与满蒙独立运动,二战结束后,1947年10月22日在中华民国北平市被河北高等法院以汉奸罪判死刑

川岛芳子
金璧辉、东珍、和子、芳麿、良辅、成之等
满洲国安国军总司令时期的川岛芳子
效忠 中华民国
 满洲国
 大日本帝国(多面间谍)

出生(1907-05-24)1907年5月24日
 大清直隶省顺天府肃亲王
逝世1948年3月25日(1948岁—03—25)(40岁) 处决
 中国北平市北平第一监狱
死因枪决
国籍 大清(-1911)
 中华民国
 满洲国(?-1945年)
父母生父:和硕肃亲王善耆
养父:川岛浪速(日本人)
配偶甘珠尔扎布(蒙古族)
子女2(小野菊子与前男友所生的)
母校日本长野县松本蚁之崎高等学校
日语写法
日语原文
假名
平文式罗马字

早年

昭和时期的川岛芳子

川岛芳子字东珍,号成之光绪三十三年农历四月十二日生于北京肃亲王府,是清国末年,第十代和硕肃亲王善耆的第十四个女儿,母为侧福晋张佳氏,福荣之女。后送给结拜兄弟川岛浪速做养女,意在复兴大清。1914年,年仅七岁的显玗跟随养父母前往日本,改名川岛芳子。数年后,川岛芳子完全日本化,亦从养父川岛浪速那里接受了政治军事情报等多方面的专门训练。坊间流传十八岁时川岛芳子剃平头、扮男装,痴迷于骑马剑道射击等各种「男性运动」;一说称因被养父强暴后自杀未遂,而痛恨并试图「清算」自己女性身份[2];亦有说纯粹因为其个人性取向而爱好男性打扮及运动;而她自传中则称剃发只是为表示复辟决心,男装是避开危险的保护色。[3]

间谍生涯

1927年11月在旅顺与参加满蒙独立巴布扎布次子甘珠尔扎布结婚。1931年与日本陆军驻上海的特务机关长田中隆吉同居。作为日本间谍暗中参与了九一八事变一二八事变组建满洲国,1932年满洲国成立。后在义父多田骏的支持下成为满洲国「安国军」总司令,1933年初参加热河战役关东军宣传品中称“安国军是由满洲圣女贞德带领的满洲国义勇军”。

失势

1933年在录音室的川岛芳子

1933年亦被多田骏送回日本软禁,「安国军」纪律散涣,被日军称为“马贼”。川岛芳子在日本电台广播中强烈批判日本军部的大陆政策,并利用权力释放一些被关东军逮捕的中国人,因此被日军视为双重间谍。1936年潜逃回中国天津,1937年经营“东兴楼饭庄”,并暗中继续其间谍活动,与日军高官及中国奸细频繁来往。[4]

死亡

逮捕、死刑

遗体在枪决后公开示众

1945年日本战败后于当年10月在北平东四九条胡同34号私宅被中华民国军统局逮捕,并以汉奸罪名被提出公诉。1947年10月22日被判处死刑;1948年(民国37年)3月25日在写完遗书之后,早上六点廿分[5]于北平第一监狱被执行枪毙,骨灰一半葬于北平,另一半被日本僧人古川大航送回日本。[6]

处决争议

在公审中,川岛芳子的国籍是一个关乎其生死的重大问题。若其为日本国籍,则应该属于战犯,可能像李香兰一样罪不至死。若为中国国籍,则可以按照汉奸的罪名处死。其养父川岛浪速在其公审期间并未提供确切证明其日籍身份的数据,并且在证明数据中莫名出现了对川岛芳子极为不利的说明,例如着重谈到了其为清朝亲王后代,幼年才成为他的养女。这些证词直接使川岛芳子继续以中国国籍身份受审,并最终被判汉奸罪。

川岛芳子多次在法庭上抗议法官仅以村松梢风编着的虚构小说《》当成判决汉奸罪的唯一证据而感到不满。[7]而按当时法律刑事清白的举证责任在辩方,由于川岛芳子无法自己证明清白,法官更刻意按疑罪从有原则,被裁定罪名成立,判处死刑。

替死争议

东兴楼老板时期的川岛芳子

由于川岛芳子审讯过程的公开和枪决过程的保密,包括选择的时间、记者禁入、尸体的样子无法辨认、死者发型和川岛芳子的不一致等,坊间一直流传「川岛芳子并未被枪毙,死者实为替身」的传言。譬如当时有女子刘凤贞报案称其姐刘凤玲因在狱中患严重胃病,已无治愈希望而答应以十根金条替死,事后只得到四根,其母在追讨过程中也告失踪。另外也有报刊记者在报上声称在川岛芳子枪决后,仍见过川岛芳子真人。但事后确认时,无论是报案女子还是报刊记者都无故失踪而不了了之。[8]

当时司法行政部发文河北监察使署(相当于今日高等法院)要求查明替死传闻。根据展出的河北监察使署函复调查公文显示:当时川岛芳子枪决后不但「陈尸监外,供人参观拍照」且检察官三次覆验,传闻显系「乖违事实之虚构」川岛生死之谜就此落幕[9][10][11]

2006年吉林省长春市的画家张钰,在提供一系列遗物和画作的基础上,声称童年时一起生活过的方姥就是川岛芳子,1978年才过世。根据遗物比对、李香兰的确认、部分字迹鉴别都支持此说法,但又缺乏直接的DNA证据,所以此说法仍存在争论[12]

1978年影星白光受访时说,美国救了川岛芳子并安排出逃准备做控制外蒙的前锋,最后一次见她是1947年。[13]

家庭

书籍

自述

  • (日语) 川岛芳子『动乱の荫に―私の半生记』伊贺上茂代笔 时代社 1940年[14]
    • (日语)「狱中记」と并せて 大空社 伝记丛书259で复刻 1997年。ISBN 4-7568-0470-5[15][16]
  • (日语)『真実の川岛芳子 秘められたる二百首の诗歌』プラルト 2001年[17]
  • (日语) 川岛芳子『仆は祖国を爱す』『妇人公论』1933年9月号 中央公论社[18]
  • 川岛芳子『陈情书』收录于『此生名为李香兰』178页 上海文化出版社 2012年[19]
  • 牛山僧『川岛芳子的惊人秘闻:国民政府审判金璧辉秘密文件』上下两册 经建信息(集团)有限公司 1994年[20]
  • (法庭审问文件)李刚『川岛芳子审判文件大揭秘』万国学术出版有限公司 2012年[21]

相关者证言

  • 白光『雄狮美术』月刊 1978年5月号 第87期 蒋勋、林怀民『如果没有你』《向生命投降──访白光》2011年
  • 沈醉『我的特务生涯』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1997年
  • (日语) 林杢兵卫编『川岛芳子狱中记:川岛芳子手记』东京一阳社 1949年、1998年川岛芳子记念室编辑复刻版
  • (日语) 西沢教夫『上海へ渡った女たち』新人物往来社 1996年
  • (日语) 园本琴音『孤独の王女﹒川岛芳子』智书房 2004年
  • (日语) 山口淑子、藤原作弥『李香兰 私の半生』新潮社 1987年、库新潮文库 1990年
  • (日语) 村松梢风『オール読物』『男装の丽人は生きている』文艺春秋 1955年2月号
  • (日语) 村松梢风『わが青春のロマンス』1957年
  • (日语) 爱新觉罗宪立『特别読物』『川岛芳子は何处にいる』225-227 文艺春秋
  • (日语) 田中隆吉、田中稔『田中隆吉著作集』中收录《波澜起伏的上海时代与川岛芳子女士》1979年
  • (日语) 吉薗周蔵『陆军特务吉薗周蔵の手记』『月刊日本』2009年3月25号
  • (日语) 爱新覚罗顕キ『清朝の王女に生れて―日中のはざまで』中公文库BIBLIO 2002年
  • (简体中文) 爱新觉罗显琦『清朝王女的一生―日中之间』作家出版社 1988年
  • (简体中文) 山口淑子、藤原作弥『李香兰—我的前半生 假冒中国人的自白』译者: 巩长金、孟瑜 解放军出版社 1989年
  • (简体中文) 李菁『走出历史的烟尘』东方出版社 2014年
  • (简体中文) 邱尚周『浮华与苍凉――红色王子爱新觉罗宪东的家族往事』长江文艺出版社 2001年
  • (简体中文) 爱新觉罗宪均『金壁辉其人』收录在『文史数据选编』第23辑 北京出版社
  • (简体中文) 贾英华『末代国舅润麒』人民文学出版社 2012年
  • (简体中文) 正珠尔扎布『我的半生回忆』『内蒙古文史数据 第40辑』1990年
  • (简体中文) 王文涛『我所知道的川岛芳子』收录在『青岛文史数据 第4辑』1983年
  • (简体中文) 贺志骧『有关川岛芳子二三事』大港区政协文史数据『大港风云 第1辑』区政协文史委员会编辑 1991年
  • (简体中文) 马龙『我的祖父马连良』《第四章 惨澹经营》团结出版社 2006年
  • (简体中文) 沈飞德主编『近访川岛芳子胞妹金默玉』《世纪 Century》期刊《翰林风采》专栏 1994年
  • (简体中文) 中央文件馆编『伪满洲国的统治与内幕:伪满官员供述』中华书局 2000年
    • 《四十五甘珠尔扎布笔供 、五十六正珠尔扎布笔供 、五十一爱新觉罗宪均笔供 》

传记 / 史料

  • 上坂冬子『乱世的牺牲者.重探川岛芳子的悲剧一生』黄耀进译 八旗文化 2015年
  • 陈纪滢等合著、蔡登山编『太阳旗下的傀儡:满洲国、华北政权与川岛芳子秘话』独立作家 2014年
  • 朱子家(金雄白)『女特务川岛芳子』台北东府出版社 1978年
  • 朱子家(金雄白)『肃亲王与川岛芳子父女』台北新万象月刊社 1980年
  • (日语) 上坂冬子『男装の丽人・川岛芳子伝』 文艺春秋 1984年、文春文库 1988年
  • (日语) 上坂冬子『女たちが経験したこと 昭和女性史三部作』中央公论新社 2000年
  • (日语) 渡辺龙策『秘录川岛芳子 : その生涯の真相と谜』东京都番町书房 1972年
  • (日语) 渡辺龙策『川岛芳子その生涯:见果てぬ沧海』徳间文库 1985年
  • (日语) 寺尾纱穂『评伝 川岛芳子 男装のエトランゼ』文春新书 2008年
  • (日语) 村松友视『男装の丽人』恒文社21 2002年
  • (日语) 相马胜『川岛芳子 知られざるさすらいの爱』讲谈社 2012年
  • (简体中文) 北京市西城区文件馆『西城追忆』2001年
    • 《往事追踪:金壁辉在「一监」的日子 上下》

影视形象

川岛芳子的故事与形象曾多次出现在电影电视剧里。

电影

  • 白 明:《川岛芳子》,1955年,香港。
  • 高仓美雪:《川岛芳子--亚洲女王》,1957年,日本名片系列
  • 白 明:《战地奇女子》,1965年,香港。
  • 嘉 凌:《龙会》,1976年,台湾。
  • Maggie Han:《末代皇帝》,1987年,中国大陆、意大利、美国。
  • 夏文汐:《旗正飘飘》,1987年,台湾。
  • 张晓敏:《川岛芳子》,1989年,中国大陆。
  • 傅艺伟:《风流女谍》,1989年,中国大陆。
  • 梅艳芳:《川岛芳子》,1990年,香港。
  • 高丽虹:《财叔之横扫千军》,1991年,香港。
  • 黄韵诗:《赌侠2之上海滩赌圣》,1991年,香港。
  • 罗慧娟:《鬼打鬼之黄金道士》,1992年,香港。非饰川岛芳子,乃取其形象(服饰)、名字之角色。
  • 熊黛林:《追杀川岛芳子》,2023年,中国大陆网络电影。

电视剧

注释

  1. . news.sohu.com. [2020-10-07].
  2. 上坂冬子. . 八旗文化. 2015年12月12日 [1984年].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年1月2日).
  3. 川岛芳子. . 时代社. 1940年2月16日 [1940年].
  4. 李海燕. . 每日新报. 2015-01-28 [201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6-03-04).
  5. 南京新民报 民国卅七年三月廿六日
  6. 颜世贵. . 人民网. 2011年1月28日 [1948年].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5年12月22日).
  7. 环球解码文件室. . 达观. 2011年 [1945–194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4-03).
  8. 北京新浪读书. . 北京新浪读书. 2010年 [1949年].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9-14).
  9. . taiwan.huanqiu.com. [2021-05-2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5-24).
  10. . news.sina.com.cn. [2021-05-2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5-24).
  11. . www.chinanews.com. [2021-05-2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5-24).
  12. . news.ifeng.com. [2021-05-2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5-24).
  13. 蒋勋. . 雄狮美术. 1978年5月 [1978年].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3-05-16).
  14. 川岛芳子. . 时代社. 1940年 [1940年].
  15. 北京新浪读书. . 北京新浪读书. 2010年 [1945–194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5-12-22).
  16. 川岛芳子着 . 林杢兵卫着. . 东京大空社. 1997年5月 [1945–194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4-03).
  17. 川岛芳子着。穂苅甲子男编集. . プラルト. 2001-03-01 [1945–194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5-12-22).
  18. 川岛芳子. . 中央公论社. 1933年 [1933年].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8-09).
  19. 李香兰. . 上海文化出版社. 2012-12-01 [1945–194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5-12-22).
  20. 牛山僧. . 香港经建信息(集团). 1994年 [1945–194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5-08).
  21. 李万钢. . 万国学术出版有限公司. 2012年 [1945–194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5-12-22).

参考文献

外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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