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琦
梁天琦(英語:,1991年6月2日—)是香港本土派政治人物、社會運動者、本土民主前線前發言人。他曾主張推動香港獨立運動,並提出「光復香港,時代革命」等口號。他在中國大陸湖北省武漢市出生,父親是香港人,母親當時戶籍為武漢市。1歲時他隨同母親移居香港定居,先後就讀天主教崇德英文書院、元朗公立中學校友會鄧兆棠中學、香港大學哲學系、副修政治及公共行政。
梁天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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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土民主前線發言人 | |
任期 2015年7月—2017年12月 与衛碧君同时在任 | |
前任 | 黃台仰 |
个人资料 | |
性别 | 男性 |
出生 | 中国湖北省武漢市江岸區 | 1991年6月2日
国籍 | 中华人民共和国(香港) |
政党 | 無黨籍(2017年至今) |
其他政党 | 本土民主前線(2015年-2017年) |
居住地 | 香港元朗(2016年)[1] [2] |
母校 | 天主教崇德英文書院 元朗公立中學校友會鄧兆棠中學[3] 香港大學 香港公開大學 |
职业 | 學生、政治人物 |
知名于 | 香港獨立運動、旺角事件 「光復香港,時代革命」 |
宗教信仰 | 羅馬天主教 |
签名 | |
2016年1月,梁天琦代表本土民主前線,參加香港立法會新界東地方選區補選。同年2月,他因參與旺角騷亂遭到逮捕,但也提升個人聲望。最後在該次補選中,他以66,524張選票落選,支持度15.3%。這次選舉鼓舞本土派參選同年9月的香港立法會選舉,但導致香港政府要求參選者簽署確認書。對此,梁天琦簽署確認書,表示放棄香港獨立運動的政治立場。然而選舉主任認定其並未放棄原先的主張,最終取消參選資格。
2017年12月,梁天琦辭任本土民主前線的黨籍與發言人職務。同年,以其為主題的紀錄片《地厚天高》完成。2018年6月,於亞皆老街的襲警罪與參與暴動罪成立,被香港特別行政區高等法院判處6年有期徒刑。[4]2019年3月,陪審團裁定其在砵蘭街的參與暴動罪不成立。[5][6]2019年10月,梁就刑期上诉。[7][8]2020年4月,上诉被驳回。[9][10]
早年生活
家庭背景
梁天琦的父親是香港人,梁出生時母親戶籍為湖北省武漢市[11][12][13]。他的母親出身漢口英租界棉麻巨賈黃少山家族,該家族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前,在當地經營棉麻生意,家境富裕[14]。由於外曾祖父黃少山是中國國民黨黨員,中華人民共和國在1949年建立後,中國共產黨殺死其親人,並將黃家的咸安坊祖屋充公國有[12][14]。他的外祖父曾南下英屬香港讀書,後來前往上海市,在上海財經學院(現在的上海財經大學)修讀經濟管理學科[14]。1953年,外祖父自大學畢業,由國家分配到新疆省金屬公司下屬的礦務局,工作7年,後來定居珠海市[12][14]。
1979年,政府於「文化大革命」後落實「撥亂反正」政策,梁天琦外祖父家擁有的湖北省武漢市江岸區咸安坊15號祖屋物歸原主[14],其外祖父最終於2004年(梁11歲時)出售祖屋套現,獲人民幣100萬元。1990年夏天,梁父往武漢市考察時認識妻子[11],兩人在武漢市民政局註冊結婚,其母在婚後不久辭職[14]。1991年6月2日,梁天琦於武漢祖屋出生[12][14][15]。隔年底,其母經申請攜子從武漢市移民至香港定居[13][11][14][16][17]。在2000年,他的父母親曾於武漢市江岸區經營及投資餐館,但因為遇上SARS事件及禽流感等疫情而最後投資失利[14]。
梁天琦的父親是教授中國歷史、漢語及佛學的中學老師[17],尤好研究晚清、中華民國大陸時期、國民革命軍北伐、中國抗日戰爭、國共內戰等中國近代史[11][12]。母親在移居香港後從事家庭主婦[11],後來擔任補習教師[17]。父親經常和梁天琦講述香港歷史和世界歷史,母親則教導他讀書識字[18]。梁天琦曾表示父親反對中國共產黨,母親則對中國共產黨有所恐懼[12]。其父親曾向《大公報》提到,自己對於中國大陸的制度並不滿意,但沒有不喜歡中國[14]。
参与社會運動
1997年,隨著香港主權移交中華人民共和國,梁天琦表示自己曾模糊地想過原因為何[11]。2003年,當時準備升讀中學一年級的他,在電視新聞中見到七一遊行的畫面,但未能了解裡面的脈絡[17]。其父母親則對於七一遊行相當雀躍,向其解釋遊行對於香港人的意義[17]。中學時期,他考入元朗區的天主教崇德英文書院(中一至中五)[11]及元朗公立中學校友會鄧兆棠中學(中六至中七)[3]。2008年,在完成香港中學會考後,他首次參與六四事件紀念活動和七一遊行示威,理解到香港人為何每年都發起示威,對於後者追求民主和保存歷史真相的熱忱相當感動[17]。
同年,他對於社會民主連線進入香港立法會印象深刻,也開始參與不同的社會運動[17]。透過參與社會運動,他對於自己成為推動社會進步的力量感到榮幸[17]。他還考上香港大學文學院哲學系,主修哲學,副修政治及公共行政[11][15][20][21]。由於希望能理解更多政府聽取人民訴求、和下放權力的理論基礎,他決定在大學修讀政治[17]。對於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強行通過高鐵撥款和拖延雙普選落實,他認為政府無視民意,並因議案通過感到失望[17]。在大學時期,他長期居住在利瑪竇宿舍,參加田徑隊、足球隊、袋棍球隊[11]。
大學三年級,梁天琦當選利瑪竇宿舍會主席[22],帶領舍堂贏得香港大學體育冠軍獎盃──馬來人盃[11]。2014年夏天,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通過「831決定」與白皮書,讓他相信政府已經不打算遵守契約中的承諾[23]。同年9月,雨傘革命爆發,除了在畫廊兼職賺取生活費與上課外,梁剩餘的時間都到金鐘和旺角街頭參與佔領行動[11]。11月30日,他和一群示威者響應香港專上學生聯會和學民思潮的呼籲,在金鐘佔領現場包圍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總部[11]。在遭遇警方「特別戰術小隊」清場時,他曾拿着盾牌抵禦[11],之後認為佔領運動未能帶來改變[23]。他在香港大學延期畢業,直到2016年取得文學士學位[18][24]。
政治活動
投入補選
2015年,本土派團體「本土民主前線」在雨傘革命後成立[26],在深水埗與旺角一帶支援小販[18]。同年3月,在中學同學李東昇介紹下,梁天琦認識黃台仰,但未加入本土民主前線[23]。7月1日,本土民主前線的黃台仰及李東昇邀請他共同參與七一遊行的隊伍[18][23]。由於認同本土民主前線的理念[18],他應邀正式加入本土民主前線,成為該團體的發言人[23][26][27]。同年10月,梁天琦和黃台仰創辦「Channel i」,擔任股東與董事[28]。
2015年12月,梁天琦決定參加香港立法會新界東地方選區補選,希望藉由該次補選推廣本土運動的理念、及測試支持度[27],並且鼓勵年輕人參政[18]。隔年1月15日,本土民主前線提名梁天琦代表該黨參選新界東選區補選[26][29][30],但當時被認為可能無法取回選舉按金[31]。對此,黃台仰邀請香港區議會議員助理何蔓兒擔任選舉代理人,認為後者在2015年香港區議會選舉的助選經驗能夠幫助梁天琦[18]。在參選後,梁天琦在上水舉辦10人至20人的選舉遊行[32],向市民講解境內水貨客為社區帶來的問題,警方並未阻撓選舉遊行的進行[18]。
2016年農曆年尾,「腸粉大王」與一名社會運動人士在街頭擺販賣熟食被捕[18]。到了2月8日晚上8時,由於食物環境衞生署試圖驅離旺角的街頭小販[33][34],本土民主前線協助小販轉往砵蘭街擺賣[35],並宣布候選人梁天琦將前往旺角街道[36],在社群網路上號召數百名支持網友保護小販[37][38],聲援活動在深夜升級成抗議者與警方之間的大規模衝突[11][26][39][40][41]。為了在現場保護市民,梁天琦在騷亂期間宣布進行競選遊行[32],拒絕離開[42]。大批市民聚集在旺角街頭,並在彌敦道縱火,與鎮暴警察對峙[39][43]。
梁天琦後來在旺角亞皆老街和上海街交界遭到警方拘捕[26][40][42][44]。另外還有約20名本土民主前線的成員與義工同樣被警方拘捕[45]。不過梁天琦獲得青年新政、熱血公民、香港立法會議員黃毓民、陳云根等人表態支持,並為其開設街站助選[27][46][47][48]。相對地,選舉事務處指稱「自治」、「自決前途」等字眼違反《中華人民共和國香港特別行政區基本法》,拒絕投寄其選舉郵件[49]。到了2月28日,他在香港立法會新界東地方選區補選中,以獲得66,524張選票(支持度15.3%)高票落選,落後楊岳橋(160,880票)和周浩鼎(150,329票)[50][51]。
無法參選
在補選結束之後,梁天琦考慮在2016年香港立法會選舉中,再度競選新界東選區[53][54],青年新政亦表示不會在該區提名競選[55]。之後他和黃台仰受邀前往印度達蘭薩拉,參加第十四世達賴喇嘛舉辦的「第11屆族群青年領袖研習營」活動[56][57]。由於黃台仰未能成功申請到印度簽證,改由梁天琦到場演講[58]。梁天琦與第十四世達賴喇嘛在大昭寺會面2個小時,後者還為香港祈福,並希望香港人不要放棄[59][60]。
同年7月,選舉管理委員會針對倡導香港獨立運動的候選人提出新選舉措施,要求所有候選人在提名表格上簽署額外的確認書,確認其擁護《中華人民共和國香港特別行政區基本法》,理解香港是中華人民共和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53][61][62]。梁天琦報名參選新界東選區[63],最初表示不會簽署該表格,並尋求司法覆核[53]。7月22日,尚未簽署確認書的他收到選舉管理委員會的電子郵件,詢問在提交有擁護《中華人民共和國香港特別行政區基本法》的報名表格後,是否繼續主張和推動香港獨立運動的政治立場[63][64][65]。
為此,梁天琦、吳文遠、陳德章向香港特別行政區高等法院提出司法覆核,認為選舉管理委員會逾越權限,指責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進行政治審查[66]。不過法官區慶祥認為在提名結束前並無急迫性,拒絕立即批准緊急司法覆核[66]。由於法庭拒絕批准司法覆核,被迫澄清個人立場的梁天琦認為當選目標比手段更為重要,決定簽署聲明表格,回覆自己是真誠地擁護《中華人民共和國香港特別行政區基本法》及效忠香港特別行政區,不會繼續推動香港獨立運動[21][63][67][68][69][70]。同時,他決定在無法參加選舉時,由青年新政召集人梁頌恆成為候補候選人[54][71]。
最終,本土民主前線發言人梁天琦[72]、香港民族黨召集人陳浩天等6位倡導香港獨立運動人士,都被選舉管理委員會取消選舉資格[21][73]。其中,選舉主任何麗嫦向梁天琦寄信,表示依照Facebook貼文、個人評論、媒體報導等,不相信梁天琦會真正改變先前的香港獨立運動主張,決定以不能信納是真心擁護《中華人民共和國香港特別行政區基本法》為由[74],取消參選的資格[21][65][70][75][76]。8月5日,梁天琦與其他香港獨立運動支持者舉行集會,大約有2,500人參與,這也號稱是香港首個支持獨立運動的集會[73]。
後續活動
2016年8月,梁天琦在個人Facebook帳戶上載短片,指稱被私家車跟蹤近1個月,並和黃台仰上前查問對方身分[78]。後來影片遭到Facebook刪除,並因重新上載短片而禁止貼文24個小時[78]。8月15日,由於被《大公報》調查記者追蹤[79],梁天琦使用手機拍攝對方,雙方在港鐵太古站發生爭執[80]、互相拉扯[81]。在接受打架報案後,警員前往現場未有發現,並列為糾紛案件[81]。之後該記者向柴灣警署報案指控遭到襲擊,案件經調查便從糾紛改為公眾地點打架,由東區刑事調查隊八隊處理[82]。
在這期間,《大公報》還持續報導梁天琦的背景,並派遣記者前往他在湖北省武漢市的出生地,調查祖屋等成長資料[14][28]。同年9月,他和黃台仰參加在比利時布魯塞爾舉行的「第7屆聲援西藏組織網絡大會」,與旅居美國的維權律師陳光誠交流[83]。他還曾經在電臺節目表示,等到選舉結果刊載至《香港政府憲報》後,將會提出選舉呈請[74]。到了10月7日,他就選舉資格遭到取消提出選舉呈請[84]。
另一方面,在旺角騷亂結束後,梁天琦被控兩項參與暴動罪和一項煽動暴動罪,轉往香港特別行政區高等法院審理[85]。2017年12月18日,在被指控涉嫌參與暴動等罪名後,本土民主前線發表聲明,宣布發言人梁天琦希望在審訊前數個月陪伴親人,已經辭退黨籍與發言人職務[29][86]。本土民主前線對此表示可惜,但尊重他的決定[29]。
罪成入獄
2018年1月18日,梁天琦和其他5名抗議者因為在旺角騷亂中,涉嫌參與暴動罪而出庭[88],梁天琦與黃台仰還被指控煽惑他人暴動[35]。梁天琦、李諾文、林傲軒與容偉業共同面對一項暴動罪罪名──在2016年2月8日至2月9日期間,在旺角砵蘭街參與暴動[18][89]。此外,梁天琦還被指控向準備制止手持磚頭人士的警員文錦璣,丟擲白色塑料瓶、腳踢、及以木製卡板打向背部,造成後者左膝、右後背、右膝、左耳等擦傷與觸痛,被判傷2%永久傷殘[90]。
2018年1月22日,在香港特別行政區高等法院接受審訊時,梁天琦承認一項襲警罪,但否認暴動及煽惑暴動等3罪,隨後即時還押[90]。5月18日,9人陪審團在香港特別行政區高等法院一致裁定,梁天琦在亞皆老街參與暴動罪及襲警罪的罪名成立[91][92][93],煽惑暴動罪則不成立[35]。在得知判決後,他則表現平靜[35]。6月11日,他因為在旺角騷亂中犯下暴動罪與襲警罪,被判處6年監禁[41][94][95]。法官表明不想向社會釋出「能以暴力追求理念」的錯誤訊息[96],並指出暴動是集體的暴力行為,而參與暴動者是「咎由自取」[97]。
上訴
在入獄後不久,梁天琦自行在監獄填寫上訴通知書,分別就暴動罪定罪與刑期提出上訴,並申請法律援助[89][98]。梁原定在2022年1月出獄[89],在獄中計劃以香港公開大學課程,攻讀第二個學士學位,修讀社會科學科目[92][98]。2019年3月,陪審團針對在砵蘭街的暴動罪在香港特別行政區高等法院重審,以7比2比數裁定罪名不成立[91][89]。同時,歐洲、美洲、亞洲11國的國會議員發表連署聲明,認為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利用過時的殖民地《公安條例》濫捕、重判抗爭者,企圖消除政治異見,並要求修訂《公安條例》[99]。2019年10月9日,香港特別行政區高等法院審理梁天琦對暴動罪刑期的上訴。梁天琦曾發起眾籌以應付上訴的訴訟費,並於15分鐘內籌得超過45萬[100]。法官押後頒布書面判詞[101]。2020年4月29日,上訴庭判定梁天琦上訴失敗,刑期維持不變[102]。
立場主張
梁天琦從小在香港接受教育,塑造其價值觀,並對香港有著深厚情感[17]。同時,他還受到法國思想家让-雅克·卢梭的《社會契約論》和陳根的《香港城邦論》的影響[11]。梁天琦將自己的形象定位為「忠誠於香港」的激進本土派[14],鼓吹香港本土運動[106],及公開支持、倡導香港獨立運動[21][107]。他不認為自己是中國人[12],宣稱香港有能力獨立[107],並且獨立也是必然的發展[108]。在2016年旺角騷亂後,他代表本土民主前線提出「以武抗暴」、「光復香港,時代革命」 、「時代革命,世代之爭」等競選口號[109][110]。
梁天琦最初希望將香港本土運動論述帶入主流的政治議程,指出香港人有權決定自己的前途,而不是否定香港獨立運動[27]。在補選結束後,他認為自己的得票是對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的警示,並指出主流並非最大[25]。他表示自己強調香港獨立運動有一個重要原因,是希望進行一場非殖民化運動[108]。他還認為香港已經被「赤化」,即中華人民共和國正在侵蝕香港的價值與制度[111]。但是他否認自己是排外主義,表示只要是願意捍衛香港核心價值、尊重香港文化、及願意融入與維持香港的典章制度者,就能被視為是香港人[111]。與此同時,他還認為本土派需要民意代表出線[110]。
對於本土民主前線的「勇武捍衛」主題,梁天琦認為「勇武」是一種心態、而不是行為,但同意這可能導致市民聯想到使用武力[32]。但是,他贊成以更激進的手法對抗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的不公制度[112],認為能犧牲個人的性命[12],也提到「沒底線」不代表完全不計較後果[113]。在2015年,他和黃台仰鼓吹示威者採納「黑群」模式來保護同伴[114]。他並未否定旺角騷亂中的投擲石塊與放火行為[115],且在不能參選香港立法會選舉後,表示革命已經是唯一的方法[110]。他還曾提到為了對抗「邪惡的政府」,不應當受到非暴力的限制,亦需要動用一切手段對抗鎮壓[115]。他預期香港的革命可能需要用上16年的時間,才會成功[116]。
2017年,梁天琦表示決定暫停推動香港獨立[117]。2018年,梁天琦表示希望本土派與泛民主派能夠互相理解彼此分歧和差異,並以此為契機去團結抗爭[118]。
造成影響
梁天琦是雨傘革命之後的抗爭人士[109],本土民主前線表示他「成功將本土理念打入香港主流政治舞臺」[29]。在2016年香港立法會新界東地方選區補選中,相對於其他候選人並不同意旺角騷亂的抗議者暴力行為[44],旺角騷亂對於梁天琦產生激進票源集中的作用[25],亦提升他的個人知名度[106]。最終,他獲得的支持票數超出許多人的預料[55][120],被視為是本土派的興起[121]。該次補選對本土派參選同年9月的立法會選舉亦產生鼓舞作用[106],並預期將會在香港立法會上取得席次[51][109]。
在補選過後,梁天琦曾經聲稱本土派已經成為香港政治上的第三勢力,提出本土派、泛民主派和建制派並列的「三分天下」論點[51][121]。不過他參與香港立法會選舉,也引起輿論的兩極反應[110]。同時,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在提名期數天前,突然要求參選人簽署確認書[61],聲明擁護《中華人民共和國香港特別行政區基本法》、及保證效忠香港特別行政區[122]。最終梁天琦因該措施被取消參選資格[123]。其後,他還因為參與2016年在旺角發生的騷亂,被香港特別行政區高等法院依暴動罪判處6年有期徒刑,但也引發刑期過重的質疑[124]。
《大公報》曾經評論梁天琦的思路清楚、反應快捷、表達和溝通能力強[125],認為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要認真看待補選的結果[126]。相對地,前香港特別行政區行政長官梁振英批評梁天琦的作為[114][127],香港立法會議員何君堯則認為有理想不代表有「免死金牌」[96]。由於並非香港出生,他也曾被指控是假扮本土派[13]。而在2017年,香港導演林子穎製作的紀錄片《地厚天高》,則以梁天琦的經歷為主題[109][128][129],不過在主流商業戲院並未放映[24]。
2019年11月,梁天琦被美國時代雜誌選為「下世代百大代表人物」,全球改變未來的100位新星之一。《時代》指雖然梁天琦因為2016年旺角魚蛋革命被判入獄,但參與反對逃犯條例修訂草案運動的示威者視他為精神領袖。「光復香港,時代革命」的口號在反對逃犯條例修訂草案運動中被示威者廣泛使用和《地厚天高》被視為抗爭者必看的政治記錄片[130]。
與梁天琦同為香港大學校友的港澳富商何鴻燊於2020年5月26日去世[131],港大於當日在Facebook專頁發文悼念何鴻燊,並上載多幅何鴻燊生前與港大師生的合照,但港大被發現將梁天琦從照片中裁走[132]。被刪剪的照片是一張攝於2014年2月18日利瑪竇宿舍85周年慶典的何鴻燊與眾師生大合照,原本坐著輪椅的何鴻燊是位於照片的正中央,而梁天琦就在何鴻燊的右前方[133],不過港大發放的照片卻將梁天琦與多名學生一併裁走,港大的做法被指是為了「政治正確」,不讓當時是港大學生的梁天琦在照片中出現,而進行自我審查及記錄抹煞[131]。雖然港大回應稱是要突出照片的主角,但何鴻燊卻因此而被裁去下半身,也不在照片原構圖的正中央[133],網民在港大專頁留言要求校方道歉並交代事件,港大校方於兩小時後,上載包括梁天琦在內的原圖取代經裁切的照片[134]。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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